【正副/锐宏】不枉少年
部队所有相关内容纯属瞎编。希望各位随便看看放过我(..
只想看他们年轻过的样子。
私设大过临沂号，仅在文内自娱自乐有效。
角色是红海的，OOC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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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龙一队里谁都不知道，其实大眼萌徐宏副队刚入伍时，简直是个“刺头兵”。
——怎么可能呢！副队看起来总是好好先生的样子，笑起来俩玻璃珠大的眼睛闪闪发光。
但徐宏动起手来，眼照样儿是笑的。两条浓墨染过似的眉峰挑起来，眼里嗜着无所畏惧，一米八大高个，迷彩服遮掩的菱形肌肉足以把训练间休扬言要和他单挑的一个个儿撩趴在地上。其实真不是徐宏自己爱挑事儿，他只是爱笑一点罢了。打完了，揉揉手腕子，蹲下来正对着地上趴着动弹不得的兵蛋子，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仅此而已。
“加点训练量吧。”
徐宏不仅身手惊人，脑子还好用，活泛，想法顶得上他们整个班兵瓜脑袋的总和。政委一看，干脆给他调到特种兵精兵连去，准备准备往前线精锐部队输送。然而刺头这个名儿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徐宏刚到岗那天，惹得精兵连满城风雨，个个都想看看这个大眼刺头有什么能耐。
良性竞争总是允许的，毕竟精兵连厉害的不只是水平，还有纪律。在一众班长连长都感兴趣的情况下，有节制地比一场并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东西放好，床铺齐整，刚正式报了到，徐宏就被单独叫了出列。
“徐宏！”
“到！”
“这是八班班长，按照惯例，近身格斗比一场，打得漂亮，你就是咱精兵连的一份子了。”
“是！”
徐宏军姿而立，对这个所谓“惯例”还是报之一笑，对面站出来的“八班长”却是没什么反应，一脸漠然。阳光似乎很强烈，徐宏的对手正眯着眼审视徐宏，这让那家伙自己的整个表情显得焦虑烦躁，但他周身绷紧的力量却没有任何躁动不安的感觉。这倒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徐宏心想。
徐宏也没有动，他仔细看了看这个八班长，个头并不很高，也没有笔挺站直，估计算起来还比自己矮几公分的样子；身板很结实，比例匀称，腿看起来尤其有劲……
“等什么呢，开始吧？”
队列已经给两人齐整的码出一方块儿地，都目光炯炯地盯着场中人的一举一动。
最终是徐宏先上，刻意避开下盘进攻，主要目标都钉在对方的腰上试图完成背摔。他上肢肌肉灵活有力，这招出手，不说讨巧，至少难破。
然而。
碰——的一下。
徐宏已经背贴在地上，头晕目眩超天空发愣了。还想站起来，却是被八班长一肘子直接顶住小腹，双膝压住他大腿，将徐宏死死钉在了被七月烈日晒得发烫的水泥地上。
八班长的脸正对着他，眉川不松，嘴角却是勾起的。
“叫徐宏是吧？可以，是个带脑子的，再练两年就能和我打个平手了。”
这还是当兵一年多来，第一次被这么惨地按在地上摩擦。徐宏只继续愣了两秒，却也是笑了出来，那双眼和传闻如出一辙，傲气得丝毫不像被按在地上。
“给我一年。”
八班长眉头豁然开朗，笑得响亮也是撑身爬起来，伸手顺带拉起徐宏，还给他掸了掸土。
“我叫杨锐，欢迎你加入精兵连。”
徐宏又立直了，刚刚那场比试他其实可以撑得更久，但徐宏一是不倔，二是清楚地知道挣扎起来也会有一百种方式继续被按地摩擦。他头脑飞速运转，深切知晓自己和杨锐的实力差距，因此干脆放弃一搏。而最后，最重要的一点，徐宏自己也没想明白的一点，那就是他不觉得自己该赢。这和明白实力差距的感觉是不同的，这是一种从脊椎生起的对威严的恐惧。被钉在水泥地上那一秒，看着身上士兵的目光，他头一次产生了这种无言的恐惧。这才是要上战场的人。
杨锐说：“希望面对敌人的时候，能让我看到你真正狠起来。”
后来徐宏才知道，一般人进连也就跟自家班长比划比划，而八班长杨锐那时可已经是蛟龙钦定的兵，样样指标优秀过度，是下一轮选拔走个过场就要上舰的人，选拔正好就落在徐宏入连的一年之后。杨锐，个头数据上还比徐宏矮两公分，但徐宏总觉得得仰着脖子去瞅他。徐宏只知道他强，眼光够准，但并不明白杨锐身上独到的霸气究竟是怎么来的。加之隔着班又差着级别，徐宏从新兵到老油条仅花的半年里，也没再跟杨锐有什么私人交集。
不过这一切并不影响徐宏在精兵连里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越发的耀眼。
不像地方部队有人挑事，徐宏的收放自如和能力超群在精兵连得到了良好的体现，他的笑容从“刺头”的标志逐渐转移，再加上俊朗的面孔，收获的好感几何倍增长，也逐渐有人议论，蛟龙来收人会不会带上他。
再次和杨锐打交道，则是在新年联欢会上。徐宏嫌闷出来透风，正巧看到杨锐在拐角暗处点烟。火星子蹿起来，舔着了烟头，杨锐深吸一口气，同时拇指微动咔嚓熄了火机，烟卷滋滋燃烧起来，随后就浸洇在杨锐吐出来的烟雾里。
本来吧，是个兵，少有不抽烟的。但在特种兵营里，这样“犯纪律”的场景也就过新年这样的大节能见上一回，何况这事儿发生在杨锐这样的标兵身上。
杨锐显然也发现了徐宏。他对徐宏印象很深，倒不是因为刚进连时的那句“给我一年”，而是那双眼睛。每次瞥到，他脑子里都会响起黑猫警长动画片的主题曲，“眼睛瞪得像铜铃”什么的叽叽喳喳在杨锐脑海里吵吵，他还尤其记得那里头的傲。现在两人都把热闹非凡和灯火通明甩在脑后，杨锐才头回注意到，徐宏的眼睛在黑暗里显得更亮，幽黑又纯真的瞳仁像明镜似的，好像能从里头看出一片星河。
这种文绉绉的比喻把杨锐自己恶心到了。他两指夹着烟放松端在身前，朝徐宏点了点头，准备掏一支递给他。
部队里的烟都是自己买的，分烟已算是非常交心的行为。不过徐宏一直都不抽烟，也就婉拒了杨锐的好意，这确实让杨锐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一起在台阶沿上坐了下来，中间自然就隔着三十来公分的宽度。
“哎，徐宏，来半年了，我也没见你生过事儿啊，你那些传闻怎么来的？”杨锐没话找话。他们俩还没熟到能唠家长里短的程度，从八卦下手比较合适。
“八班长，以前我也没生过事儿。真不是我想揍他们，实在是那帮家伙技术太差了还爱寻衅滋事。”徐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没有太走心地证明着，“我就是习惯看着被打趴下的，朝人笑一下。”
“……”杨锐沉默了一下，手指往墙缝弹了弹烟灰，脑子里过了遍徐宏描述的场景。普通兵是挺经不起事儿的，容易暴躁，又给徐宏这种各方面先天优势后天勤奋的人赤裸裸地“嘲笑”一下，确实算得上一种程度的羞辱了。给人难堪，难免有骂名。“对了，没人的时候你别叫我八班长了。我也不是你直属管事儿的。我虚长你两岁，叫声哥就行。”
徐宏算是个直爽的人，杨锐这么开口了，他就接着话茬叫了声：“锐哥。”
其实还挺奇怪的。
这一声在两人之间瞬间勾起了尴尬的气氛。杨锐说是这么说，像这样有机会私下里跟他打交道的人确实不多，下属级的都叫班长，上级都叫杨锐，在这片这么着有人喊一声锐哥，杨锐肯定也反应不过来这是在叫他。而且这两字儿，被徐宏叫起来还怪好听的。
徐宏嘛，也觉着这么叫一股子匪气。军营里待久了，着实是不习惯。
杨锐又抽了口烟，干涩地续话：“啊，是这么回事儿。那你别老笑呗，不利于内部团结。”
“……我觉得没什么不对，对战友，笑一笑不显得挺和蔼吗？”徐宏顿了一下，答得倒是挺认真的，“对敌人，才有必要苦大仇深吧。”
“……咳！咳……”杨锐一口烟没吸到位，呛得眼泪都出来了，随手在水泥地上把烟头捻灭，抬袖子糊了把脸，“徐宏，你这脑袋瓜子里的想法挺新鲜啊。”
“啊？”
杨锐干脆把这段翻篇，“你老家哪儿的啊？听口音山东的吧。”
“啊是，济南的。锐哥，我普通话挺标准啊，这都让你听出来了。”
“哟，济南啊，好地方，我小姨就嫁过去了，这口鲁味儿听着熟。”杨锐扭头瞅他，“哎别说，我那表妹和你差不多大，等你赶上放假，我让我姨给你俩安排安排？”
“锐哥你就别忽悠我了。”徐宏爽朗地笑出声，那口“锐哥”登时就不别扭了。
月黑风高，杨锐巡视完纪律，正准备回房睡觉，忽然听见操场上有点动静。
加练这种事儿，一般兵不会冒着违纪的风险去干。杨锐职责所在，贴着墙根就转了过去——
操场上那个负重跑的家伙不是徐宏又是谁？徐宏满脸的汗珠子飞甩，连抬手擦的动作都没有。他绷紧的腿部肌肉带动全身，在操场上一圈圈地跑，丝毫没有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个家伙在窥视他。
杨锐吸了口气，思绪忽然飘到徐宏那句掷地有声的“给我一年”。隔这么远，他都能感受到徐宏的傲在他眼底的笑里闪烁。
小子，你还是嫩点，训练量可以两年的压成一年，但经验不行啊。
杨锐盯了一会儿，揉揉胳膊，转身又悄摸地原路返回了。
果然蛟龙如约而至挑人进训练营。像杨锐这样老成持重的战略扛把子和徐宏这样精明强干的技术型人才，就像金子似的在上级眼里闪闪发光。他俩参加选拔的时候就住一个大屋，斜对面的上下铺，抬头不见低头见，闭眼不见睁眼见的。在这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都在等待崭新的起点，没有上下级之说。唯一相熟的两个家伙，自然而然就开始勾肩搭背同进同出。
难得一次的洗澡，徐宏原本还跟杨锐列队里站一排，占着腿长听教官一声令下“解散”就挤了进去。杨锐端着盆伸长脖子在后面直嚷：“哎徐宏——徐宏！给哥占一个啊！”
“占个屁！”徐宏真不是个口嫌体正直的人，天地良心，是熟起来的杨锐在用不着正经的时候绝对正经不来，徐宏才被带坏的。他此时仗着腿长直接跨了两个水龙头的宽度，扭头朝伸脖子的杨锐吼，“你倒是快点儿啊！”
几十具新鲜的荷尔蒙的肉体齐刷刷沐浴在凉水中，杨锐姗姗来迟才开始脱衣服。徐宏早脱光了开水也哗啦啦地冲，那对大眼翻了个鱼肚白：“杨锐，你再慢点就别洗了，就十五分钟，磨蹭什么呢。”
“这不有你嘛。”杨锐笑得不要脸，眼就往徐宏结实的小腹下面瞅，“呦，老弟尺寸可以啊。”
徐宏抹了把脸上的水珠，还有点得意，回瞟杨锐的大腿根故作谦虚，“凑合吧！”
“是吧，也就比老哥我差一点。”杨锐哈哈大笑，惹得旁边几个兵蛋都伸头过来看热闹。
“吵吵什么！十五分钟多了是吧！”教官从外头一声吼，吓得各个八卦党又缩头回去。
“哎徐宏，”杨锐不想惹麻烦也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凑徐宏耳朵上嘟囔了，“你入伍这么一阵了，就没人看上你？”
……杨锐这人本质上算是个正人君子吧，严格服从军纪军规，可怎么越熟越没下限呢，这嬉皮笑脸的样儿，徐宏真是打心底里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一个负责白天训练有勇有谋，一个负责像现在这样，插科打诨。这直接导致了徐宏对他的称呼由“锐哥”坠崖式降级成直呼大名。
“杨锐，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脑袋里想些啥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新兵蛋子。”杨锐笑嘻嘻地逗他，“你也就是运气好，碰上哥能罩你。不然你这姿色，肯定要被生吞活剥了。”
“你什么时候罩过我了？？”
“且不说哥进连时揍你那顿打下的基础了，你晚上偷偷训练那些事，还以为真是天知地知啊？”
“……”徐宏低头使劲搓泥。
“我说两年吧，是给你打好富余量的，经验……”一年是攒不够的。
杨锐还没叨叨完，教官就喊了——“集合！”
就今儿，又被淘汰掉一批。杨锐和徐宏已经是最后剩下来的苗子，也被折磨得只剩半口气。徐宏洗漱回来的时候杨锐床还空着，他自己的下铺已经瘫在那儿像具尸体了，于是干脆也懒得爬床架，一个后仰就哐地砸进了杨锐的铺盖里。
“嘿徐宏，干嘛呢。”
杨锐端着盆进来的时候，徐宏长手长脚的瘫在他床上像只章鱼。
“锐哥，借你床躺会儿，爬不动了……。”徐宏其实没他声音装的那么虚。杨锐内务不错，床没什么味儿，躺着倒是挺舒服的……
“你躺我床了我躺哪儿，起开。”杨锐搬开徐宏的脚，往床下塞脸盆。
“你躺我身上呗。”徐宏贫嘴。
“徐宏——”杨锐又推了他一把，拉长了嗓子。
“哎呀别废话了，你怎么这么磨叽。”徐宏继续瘫着，想了想准备往旁边挪点儿算了，毕竟这是杨锐的床。
然而杨锐早不动晚不动，就趁徐宏还没挪好那会儿也不客气地整个人压了上去，腿贴着腿，腹挨着腹，就是压的时候实在是没力气动脑——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和徐宏是眼对眼，鼻对鼻...就差嘴对嘴了。
一阵沉默。
“……不是，杨锐，你要压死我好少一个竞争对手是吧。”徐宏感觉自己半条命都要被压掉了……他倒是半死不活地喘了口气就头抵床板开始推搡身上的杨锐。杨锐却是愣在他身上，双手撑着床板也没被推下去，就冲着徐宏的脸看。
草，这小子，眼睛真是够大的，鼻梁也挺，嘴唇看上去薄是因为老抿着好显得严肃一点，其实也挺厚的……就这么想着，杨锐摸了徐宏脸一把。
“你皮肤也没怎么见糙啊。”
“……说什么呢，你还能不能下去了，我躺回自己床上还不行吗！”
“那不行，你占我床，又让我躺你身上，现在又让我下去，都听你的我杨锐面子往哪儿搁？”
……你大爷的你这叫躺？徐宏头摆正，才意识到杨锐的呼吸正全往脸上扫。
杨锐不是传统意义上会被称作帅的类型，但你可以说他长得很有味道。杨锐看起来就像个好兵，而且是能担大事的兵。他的霸气是骨子里中华的血液带给他的自豪，他的责任感扩大了这种霸气，这点上徐宏自认识他以来是越来越佩服，也越来越明白自己就算身手再敏捷，也不可能超越杨锐自带的气质。
他服杨锐，是打心眼儿里服气。
——但这不是让杨锐这么诡异地趴他身上的理由啊！
杨锐的呼吸真的很热，吹到他脸上和脖子根，徐宏都能感觉到自己耳朵开始烧了。
“锐哥，锐哥我错了。”徐宏告饶，“你再这么压着我我明儿就真起不来了。”
杨锐的注意力却还在徐宏嘴唇上，心里一个个的脏字儿往外蹦。奶奶的，徐宏这脸是个男人看着就嫉妒，甚至比一些女兵长得还标志，要不是这一米八的大高个儿……饶是徐宏求饶，张张合合的嘴唇看的杨锐却是咽了口唾沫。
什么玩意儿……这嘴挺好亲的吧应该。
……亲什么亲？？
杨锐一个激灵就从徐宏身上蹦起来，后脑还磕了一下床板子，碰的一声闷响震得他双眼冒金星。
“哎……锐哥你没事吧。”徐宏翻起来伸手还想帮他揉揉，“你说你着哪门子急……”
“嘶，谁说我着急了……。”可不着急吗，这是没女人给憋坏了，看着徐宏都想的些什么玩意儿。杨锐捂着后脑勺毫不客气地给了徐宏一脚，“快滚回你床上去！”
倒数第二轮，离蛟龙训练营好像只是踮踮脚的距离。只是这一脚踮的时候，肩上扛得是十万大山。徐宏看着对面的杨锐，眼底一阵苦笑。
是，一年过去了，他的大话犹在耳，但对上杨锐，他的胜算恐怕连百分之三十都没有。
八分钟，这一次杨锐也只用了八分钟，就将他撂在地上，以使用任何武器都可以将他瞬间置于死地的优势完胜。
杨锐这回依旧伸手了，徐宏却没有接。他像是怄住了一口气，直接把杨锐的手打开了。
徐宏受不了杨锐眼底里那点怜悯和失望。
——你他妈的失什么望？？
张榜，杨锐不出意料的通过，徐宏，则被通知等明后年。
收拾东西的时候杨锐看着徐宏低着的脑袋，忍不住上去呼噜一把。徐宏下意识地要去打，杨锐却比他眼更尖反手就捉了他手腕子。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缷力。
“两年的事儿你不可能一年做完的，你……”
“杨锐，撒手。”
“徐宏，你好赖话不听是吧，我再揍你一顿信不信？？”
“你他妈说什么好话了？？”
杨锐几乎是吼出来的：“哥在蛟龙等你！！”
徐宏怔了。他不是个倔性子，所以他知道自己比杨锐差的狠劲在哪，也知道，杨锐说的都他妈对。
“不来你就是孙子！”——对个屁！
“……杨锐你大爷！”徐宏终归是没踹到杨锐，他扛着大包小包的还没来得及拽地上呢，杨锐已经嗖地一下蹿了出去。
暴烈的晴日下汗水湿了背心，杨锐的眼像鹰刺过所有新到蛟龙训练营报道的兵瓜。
这只是开始而已，杨锐一个个盯过去，那些眼里的锋芒都要在这一年里全部锉掉。
忽然他停住了，军靴像黏在了地上。
队列里，那双炯炯的大眼好像和一年前不太一样了，依旧有笑，却没有尖锐刺眼的那点骄傲。
坚毅，刚正不阿，霸气。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两年才够。
教官居然笑了。还不知道杨锐厉害的小兵们都在心里腹诽，笑得两眼眯眯的，一股二楞的傻气。
只有徐宏，嘴角微微勾起来，做了个口型。
“你才是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