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S 高能预警。平行宇宙系列。创作BGM：鱼鸟之恋
主心骨梗 @宇宙中心 太太的咬戒指和昉儿哥哥
为太太的画打CALL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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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老师穿着宽松的背带裤，用大号的牛仔外套盖住了里面嫩黄色的T恤。他斜挎装有舞蹈服的大布袋子，目不斜视，步履轻快地走过梧桐大道。
看着他就像时光倒流回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个嬉皮士僧侣身上碰撞了所有的不和谐音和纯粹的宁静。
在舞大，如果不知道尹老师的传说，就算是白活一遭。
他其实是一名客座教授，收学生的标准极其严苛。而带学生又从一而终，带到离开舞大为止，至今也只出过五个高徒。
每年尹老师都有数场大舞台演出，在校内209大表演厅也会有和学生同台交流的舞蹈专场，舞蹈中的他无论展现何种形象，在观者眼里永远是绝美的断臂维纳斯。
除此之外他就像个苦行僧似的一周出现在梧桐大道上两次。很少有人能在遍地行为艺术的舞大一眼认出换装如同整容的尹老师。
……
大瑜的滑板失控了。
表面喷漆的海盗布朗熊脸在脱离他的右脚后，旋转了五百四十度引着他左脚探出的动作，带领人一齐摔在梧桐大道早春落下的旧叶上，出溜一道浅灰的轨迹直直滑到尹老师的脚边。
尹老师刚准备落下的脚迅速回缩，才不至于踩到布朗熊的脸或是大瑜的腿。
“没事吧同学？”
反戴用来耍帅的鸭舌帽还没震掉，大瑜龇牙咧嘴地扣住尹老师伸来的手腕借力站起，还有点一瘸一拐。
“没事儿，一周摔几十回呢，别骨裂就行...不好意思啊老师，吓着了吧，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下回看准没人的时候再练滑板！”
大瑜说这话是真心的。
他刚刚在空中那会儿睁了一下眼，意识到自己跳得这么高，一下就慌了，摔得七荤八素。这要搁别人身上非得吓破胆儿不可。
还有人在受到惊吓后必然会对大瑜进行一系列的思想教育，诸如不要在梧桐大道上做这种高危动作，把路人把自己撞出毛病多不好云云。大瑜道歉都成习惯了。
可尹老师没有。
尹老师看着大瑜朝气蓬勃的脸为了避免一场说教而勉为其难地低眉顺眼，竟然从鼻腔里哼出憋不住的一声笑，随即演变成无数空山庙宇撞响的洪钟。
大瑜愣在原地，看着这位套在麻袋装里苦行僧一样不起眼的老师，在梧桐大道卷起秋叶乱舞的清风中，化成了唱梵音的绿度母。
大瑜不信佛，但这一刻他想皈依。
其实穿着背带裤走在路上的尹老师很显小，一点点调皮的胡茬像绒毛冒出上唇边的皮肤，眼睛纯净如墨脱雨后的天空整块掉进了雪山湖。
大瑜认识他，又不认识他。
尹老师那么多次出现在梧桐大道沿路橱窗里的海报上，照片里光影将舞蹈家特有的肌肉线条伸展拉长，而左手推进的腰侧将光线拧紧。
他的手指藏在舒展的脖颈后面，嘴唇微微嘟起，眼像两尾墨色的鱼。
大瑜觉得自己早就在不知名的湖里溺水。
……
“尹老师，我记得你上回说想接触一下巴西柔术丰富舞蹈？”
林主任把盖好红章的文件交给尹老师。对于这位客座教授，他充满了欣赏。除了是朋友，他还是尹老师的制作人。
“是有这么回事，这种身体的博弈，很多动作暗藏智慧。就是柔术学校有点远，排练来回跑不方便。”
尹老师很客观地把难处陈述着。
“我们学校有个小黄老师，巴西柔术黑带，我把他微信给你吧。”
林主任拿起手机翻找起来，嘴上开着玩笑，“人家还是你粉丝呢，每场演出都来找我要票。”
不了吧。尹老师对于需要麻烦别人这件事还是有些抗拒，可是屏幕已经亮起来。
林主任毕竟一番好意。算了，存着吧……。
尹老师看着被推来的“北冥有只大鲸鱼”头像上的海盗布朗熊，感觉似曾相识。
……
大瑜站在垫子边上，手心微微发汗。
尹老师穿着和他款式一样的白色道服，对柔术垫子和沙包跃跃欲试。
“我还以为你是学生呢，没想到你也是老师。”尹老师的手和脚都跃跃欲试，“我看过一点柔术的视频，可是舞蹈最重要的是体验……麻烦你给我展示几个动作吧，不用顾忌。”
“是，真巧……等等，那个，尹老师..那不会很舒服的。你没基础，我在你身上直接下手的话...柔术里被压在下面很难受的！”
大瑜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自己还能在柔术垫子上感受到胆战心惊。
尹老师的身体当然很软，用一些不成套路的柔术动作在沙包边旋转翻滚了好一会儿，才头顶垫子小腹带动腿部撑起成桥，一双眼倒着注视边上没敢挪动步子的大瑜。
“你看，我这个基础还可以吗，慢一点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行……我试试，慢一点。”
大瑜喉结滚动了一下，迈腿跨过去。
……
尹老师终于耗光了体力。他嘴角带着极大的笑意瘫在柔术垫子上，回忆着刚刚黄先生做的每一个动作，似乎刚刚那个在缠斗中被摔在垫子上好几次，然后起来又被摔回去的不是他一样。
黄先生真的很有趣。尹老师一边喘气一边想。明明是用柔术压制他，却把自己也弄得气喘吁吁的。
大瑜是真的很累。比和难缠的对手打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还要累。尽管每一个动作他都力求到位，却在最后招呼到尹老师身上的时候，瑟缩了。
“景瑜，下次不用这么慢了，可以再使劲儿一点。”尹老师扭头过来，看着同样瘫在垫子上的大瑜。
“你明天肌肉酸痛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说了，尹昉儿。”称呼的变化瞬间消灭了距离，大瑜哼笑起来很得意地露出两颗虎牙。
尹老师不以为然地抽了抽鼻子。
……
大瑜最近几乎隔一天就会见到尹老师出现在柔术室门口。
尹老师好学的时候，一点也不像一个已经而立之年的人。他好奇得像是探索世界的孩子。
大瑜手臂腰背大小腿的肌肉都被他要求看了个遍。
以至于大瑜今天一见到他，就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黑带。
尹老师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在大瑜背上使劲儿拍了拍。
“舞蹈构思得差不多了，不练了——麻烦你这么多次，今晚来我家吃顿饭吧， 我亲自给你下厨。”
“真的啊？”
……
大瑜没想到，那跳舞的时候像水波荡漾的长臂以及弯曲盘扭的腰肢和围裙锅铲可以这样搭配。
色香俱全了，就是不知道味怎么样……
“喵！”
尹老师的猫就像他一样，几乎是蹦上餐桌给了大瑜伸出去的手一爪子。
“景瑜，菜没上齐不准偷吃！”
尹老师从厨房里探出头非常严肃地叮嘱。
“你的猫挠我了昉儿！”
“活该！连咪咪都知道吃饭要有仪式感。”尹老师得意于自己教猫有方，继续翻炒锅中喜人的青色红色，“哎呀，我还没喂它，你帮我给他倒点猫粮，就放在客厅那个立柜第一层抽屉。”
大瑜和猫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被那声“喵”征服了。
还好尹老师记得给猫修指甲。
哼哧哼哧摸着自己正巧被蹭到的无名指，大瑜一边走向立柜，到处张望尹老师的家居装饰，一边扯着嗓子喊：“不成啊昉儿，挺疼的！”
尹老师耳朵尖，听着就端上最后一盘成菜跑出来了。
“出血了吗？虽然咪咪打了疫苗但你还是去一趟医院比较好，不好意思啊……”
大瑜一下子把喂咪咪的任务抛到脑后，伸出被挠红的右手无名指在尹老师眼前晃啊晃。
“没出血，但是肿了……”
“那你等着，我给你消消毒。”
“哎哎，不行，吃饭要紧，等会儿就凉了。”
大瑜笑嘻嘻地跳回桌边坐好，老老实实等尹老师把最后一盘菜搁到桌面上。筷子在他手里摩擦的声音唏唏索索，十分逗人。
尹老师无奈摇了摇头，扯过人攥着筷子的右手，还是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瞪着大瑜笑出来的虎牙。
“吃，就知道吃。不给我吃完不准下桌！”
“是！”
……
尹老师在排练室闷了有两个星期，新舞蹈的创作终于完成了。
从最后的收场动作里恢复过来，尹老师扶着地板慢吞吞地爬起，向一起排练的伙伴道了谢。
他看了看自己的微信，有九个来自“大鲸鱼”的未读消息。
“我听林主任说你今天七点就进排练室了！”这是八点的。
“别太使劲了注意休息。”这是十点的。
“盒饭给你放在门口了记得吃啊！”这是十二点的。
尹老师抬头看了看排练室的钟，三点了。
总算是体会到肚子在叫。
尹老师嘴角勾起一点儿，给“大鲸鱼”回了一个大大的[微笑emoji]。
“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他换下练功服揣起手机，开门提溜起盒饭和同伴告别后就直奔食堂加热。
一路上有些发酸的腿也轻快无比。
……
尹老师带有柔术元素的舞蹈在209表演厅上演了，再一次掀翻舞大。
两位男舞者，一个腾飞，一个遨游，鱼鸟的纠缠在模仿柔术的缠斗中哗哗作响，飞鸟入水被打湿羽翼，鱼儿出水又无法呼吸，所有动作，像是在动荡的海面不断上下沉浮。
这是大瑜第一次完整地看到这支名叫《鸟鱼》的舞蹈。
他开始觉得手中让花店小妹挑的一大捧花根本配不上尹老师。
“非常感谢黄老师在舞蹈创作中给予我的柔术指导和灵感，如果没有黄老师，也就不会有《鸟鱼》。”感谢完制作人和舞伴，尹老师的声音很坚定地从话筒里传出来。
认识大瑜的学生们纷纷把目光唰唰投向了站在角落里捧着一大束花不知所措的大瑜。
掌声雷动，林主任十分欢喜地叫大瑜上台。
“不好意思啊，本来想等你下来再送你的……”按舞大的规矩，送花给还在舞台上的演员是不合适的，影响演出场所的秩序。
大瑜把花塞进尹老师手里的时候， 很不好意思地微低头在他耳侧低声解释，然后才去接林主任递来的话筒。
“……其实我并没有做出那么大的贡献。能认识尹老师是一件特别特别好的事儿，我很幸运。”
尹老师的胸膛还在舞蹈的后劲里起伏，他像没有听到大瑜的话，只是笑着把脸埋进了花里，深吸一口气。
……
谢了几次幕，疯狂的舞大人终于将尹老师放回后台。
大瑜再次主动替尹老师承担了那束花的重量，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来后台卸妆。
“你觉得怎么样？喜欢吗？”
尹老师一边脱下带有白羽的舞蹈服，一边抬头看镜子里反射出的大瑜的倒影。
“很喜欢……你真的很厉害，别说两个星期了，我一辈子都跳不出来。”
大瑜摸摸脑袋。
“我跳给你看就行了。”尹老师换回他的连体大麻袋装，松了口气坐回凳子上开始擦脸。
大瑜坐在边上静静地看着，内心就像风和水打架的海面。
他手揣在兜里，兜里放着一个礼盒。
盒子里装着一块手表。
“咳，聊表心意……。”
手表送到卸好妆的尹老师手上的时候，他今晚不知第几次笑了。“谢谢啊。怎么突然想起送礼物？”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你怎么知道？”
尹老师笑容更灿烂了。
大瑜手指笨笨的，试了好几次才给尹老师戴好。
“我跟档案室老大爷套了个近乎……哎没有没有，开玩笑呢。林主任告诉我的。真巧，咱们一会儿还可以去给你吃饭庆生去。说起来你怎么大了我六岁那么多，完全看不出来……”
其实不是巧合。
尹老师看着低调又优雅的手表没有说出口。
选在生日这天啊。
是因为一个生命里包含着鱼的尹昉在今天重生了。
……
“对了景瑜，你为什么要玩滑板？在空中做特技还闭眼，你也不怕真摔出什么问题来。”
“我怕高啊！可是又很喜欢很刺激的事情……滑板在空中飞起来的感觉很好。就算这辈子当不了一只鸟，也想体会下飞翔的感觉。”
……
“听说女学生们都吵着要黄老师开个生日趴，也不知道都从那里听说他生日的。说是地方都订好了，黄老师给大家表演。”
林主任叨叨着给尹老师八卦。
“那我可没有得到邀请。”
尹老师笑了笑，把他的舞蹈服收好，摸出手机迅速按动。
“景瑜，这周四你生日？”
大瑜刚下课，正巧看到亮起的屏幕，一阵迷茫。
“生日，什么生日？”
看着窗外空荡荡的枝丫，大瑜突然意识到已经是十一月底了。
“哎还真是……我都好久不过生日了。”
“我记得你没课。那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好啊！”
尹老师盯着屏幕的嘴微嘟起一个笑弧，拎包转身出了林主任办公室门。“已经本人证实是谣言——”
……
“游乐场..？”
大瑜看着摩天轮，心里就开始犯怵
“感觉不像我会来的地方对吗？”
不是周末，人流适中。尹老师领着大瑜一路穿行。
一如既往的笑语欢声，尹老师喜欢在这里观察舞蹈中喜剧色彩的呈现。
悲伤动人，但悲伤中总要有希望。
修行大道，但修行中总要有情劫。
“我记得你说过喜欢刺激的东西。”
尹老师拽着大瑜指了指蹦极台。
“让我带你体会一次真正的飞翔吧。”
........
风真的太大了，好冷。
大瑜觉得自己像脱水的鱼不能呼吸。
但他真的很想尝试蹦极。可如果让他自己一个人上到这个台子再被教练推下去，那也根本做不到啊。
很幸运有尹老师在。
大瑜已经说不出话了。
尹老师矮他半个头，双人跳的安全措施将他们俩紧紧地拴在一起，就好像尹老师靠在他的胸口，紧紧地和他拥抱。
“我看到手表上刻的字了，景瑜。
大瑜感觉心跳速度在变快，像鱼变成了鸟。[1]
教练问准备好了吗。大瑜抱紧了怀里的人，使劲点了点头。
“我带着你飞。”
失重感骤然降临。
大瑜想叫。
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也听不见尹老师的声音。
他们两个人的心跳声比风声还要大，像是悬崖上起飞的鹰抓住了水里的鱼。
每一次弹跳就更紧的拥抱，像是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
如果能和你一起飞，那这天空都嫌太小了。
……
“喝点水喝点水……。”尹老师无奈笑着温柔地拍着大瑜的背，后者抱着垃圾桶已经吐了好几遭了，“以后还是别飞了。”
“咳……咳咳咳……不行。”大瑜喝了口水使劲抹眼泪，看得尹老师又心疼又好笑，“真的很刺激……我觉得飞过一次，人就会变得不一样。”
失重缺氧，好像是从里到外扒掉了大瑜一层皮。
“那倒是。上回为了寻找一个角色的定位，我在这里跳了半个月。”尹老师眯着眼微嘟嘴用纸巾给大瑜擦脸。
“半个月……？？呕………………”
最后尹老师被“病号”大瑜指挥去买棉花糖了。虽然甜食是否能抑制反胃，还有待参考。
排队买棉花糖的人还不少，来到游乐场，好像就要买一些平常不会吃不会见的小零食，来增添色彩。
粉扑扑的糖絮团从棉花糖机里造出来，像漂浮的云朵。
尹老师付钱的时候，刚刚买过棉花糖的小姑娘看着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尹老师！”
“……你好？”接过小贩手里的棉花糖，尹老师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她，“……啊，是你啊穗子，都毕业几年了，越来越漂亮，我都没认出来。
“尹老师也爱吃棉花糖吗？”
“不是，给一个小朋友买的。”尹老师回头看看长凳上脖子伸长的人，眼里都是笑意。
……
大瑜嘬着嘴缩在长凳上，望眼欲穿地看着不远处的棉花糖和拿着棉花糖的尹老师。
怎么还不过来？跟小美女聊得真热络，连“病号”都忘记了。
还说看到了手表上的字……
Y❤F。
如果不多想，那也就是他尹昉自个儿的名字而已嘛。
不过尹老师都这么说了……
大瑜缩成一个球想要偷偷笑，但看尹老师聊得很开心的样子，又不敢冲过去把人拉回来，不免暗自气结。
我只是想吃棉花糖而已。
大瑜嘟囔。
终于，棉花糖的阴影笼罩在大瑜脑袋上。
“……我不吃了！”
大瑜瘫在长凳上装死。
“好啊，那你不吃我吃了。”
尹老师左手举着着棉花糖，肉乎的嘴唇凑上去含融了一块，整个人就像风里扬起的一丝糖絮，甜腻的柔肠百转。
“好吃吗？”
大瑜咂咂嘴，很馋。
“你要吃吗？”尹老师的无名指沾到了糖絮。
“要。”大瑜眨眨眼，“对了尹老师，今天是我的生日对吧，那我可不可以向你讨一样你欠我很久的东西？”
“你说。”
尹老师舔了舔黏糊的嘴唇。大瑜吞了吞口水。
“你还记得咪咪差点把我抓出血那次吗？”
“你这么记仇啊？”
“对，猫仇主还。”
大瑜忽然抓起尹老师右手的无名指。
一口下去，虎牙扎进好看的指节，后槽用力，牙沿整齐的印出一圈标记，就像是占据领地。
舌尖湿润地扫去那一丝糖絮，甜得动人。
“！”
真疼。尹老师倒抽一口气。
黄景瑜，你哪里是鱼，简直是只巨型恶犬。
“疼了吧...现在是我欠你了。”大瑜那罪魁祸首的虎牙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还朝尹老师伸出自己的手，“要不你也来咬我一下？”
“不是好办法。不卫生。”
尹老师终于像个真正的处女座，开始对大瑜的脑回路嗤之以鼻。
他手揣进兜里，从兜里拿出一个礼盒。
盒子里装着一块手表。
和尹老师现在手上戴的是同款。
大瑜再一次不会呼吸了。
“F❤Y”的字样小小地刻在这枚表上。
大瑜手都抖起来，尹老师帮他好好扣上。
印字贴着脉搏。
“现在加起来，你足够欠我一枚真正的戒指了。”
尹老师微笑着将自己的手腕和他碰到一起。
我行遍山海，
苦读红尘，
志在鸿鹄鲲鹏，
至今才明白，
人间不是北冥，
却有大瑜。
—— 瑜昉。
——————————一个彩蛋——————————————
摩洛哥的海在窗前透出一片蓝。
尹老师穿着松垮的衬衣在阳台上撑着脑袋。
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圈好像熠熠生辉。
大瑜只围着浴巾，裸露的上半身透着极具爆发力的美。
他笑着从背后把尹老师圈进怀里：“昉儿你偷穿我衣服。”
尹老师不想直接说，想要带着你的味道看海上升朝阳。
他嘟嘴看着远处的海平线，回忆大瑜在水里起伏的样子，真的像条鱼。
“我比你大六岁，你怎么从来不叫我哥？”
尹老师向后靠进男人怀里。
他们是一对鸟和鱼。
“昉儿哥哥。”
“……”尹老师耳朵红了。
“昉儿哥哥……”
“够了够了……”
“害羞了？”
“闭嘴！”
“昉儿哥哥，昉儿哥哥——”
我们之间的全部情谊在于，你用尽全力侵占了我，而我毫无保留接纳了你。
这是一场不分黑白，颠覆山河的隐秘战争。
山高水远，请摧毁我，再把我捏成新的人吧。
—— 网易云《鱼鸟之恋》下的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