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初耿

【楼诚】一小时之前(上)

一小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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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诗·预告走这里

荔枝FM-一小时之前-乔治·麦克贝斯-王威朗读走这里

- 虐。供梗为B站弹幕、视频以及原诗,看原诗猜猜看梗?

- 至于是HE还是BE要看读者心境而定。不接受寄眼镜片。

- 本作品为楼诚衍生,少许ooc和私设,历史都是胡扯,如有谬误,都是我的锅。

- 情节根据苏格兰诗人乔治·麦克贝斯的诗作《一小时之前》改编,无任何权利,仅作爱好

- 我喜欢照朗翻译里的行云流水,看一眼,就已被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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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6【1】小时以前【下午五点】

 

明楼已经接受了两个月的治疗,他的胃和神经近日来愈发脆弱,还新查出了一些脑血管的毛病,尽管他的生活作风相较于其他处在风口浪尖的政要高官来说,已经算是及其规律的了。政府上上下下都有人感慨,像是明长官这般生活里缺少桃色新闻的人,实在是不该遭这样的罪;也有人说那是他管得太宽,明里暗里指摘他复杂的背景和过去。

说者有心,传到明长官的耳朵里,也只勾出不置可否的笑容,“我确实是管得太宽了。”

抗战结束,内/战又再次全面爆发,他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明楼的脸埋在天鹅绒窗帘制造出的阴影里,身体感觉是越发的不中用。明明难得在院子里晒了一下午太阳,神经却仿佛被汽车碾过一样,好像处理了无数公务似的难受。阿诚在他身后弯腰,如玉石般线条流畅完美的手指搭上男人胀痛的太阳穴,温柔按摩,轻得如同对待一座易碎的玻璃雕像。

明楼嗅到他指尖雪花膏淡淡的香气,温润如其人,诱他忍不住多呼吸一口。

“好了,大哥不必多想。上海的地下工作转移已经在有序进行,事情都安排详尽了,”明诚像小时候哄明台吃药睡觉一样,安抚明家特护病人焦躁不安的情绪,“大哥只需要关注新来的消息,再做决断就是了。”

“嗯。”明楼眉峰蹙起,搭上明诚的手指,那温润的纹理让他感到安心,感到自己不是在孤军奋战,“辛苦你了。”

他能听到明诚声音里的调侃和笑意:“我只是替大哥做事,算不得辛苦。”

“就你巧舌如簧。“明楼摸到他手腕空荡荡的,没有那块在巴黎时送他的表——是替他按摩前取了下来吧,反倒让明楼觉得缺了几分真切。

于是他仰头看,想寻找支撑他一路走下来的身影,而明诚则低下头。

四目相对,他看到那双鹿眼盛满水晶般的光泽;而略带浅纹的笑容,则淋淋洒洒地给明楼沉黯的面色增添了生气,如同林间暖阳。

“今晚还叫苏医生来问诊吗?“

“不必了,你陪我。“

 

802【2】小时以前

当前局势已经接近崩塌,他们或许很快就要转移去延安。明楼不知自己还能和阿诚待多少日子,毕竟他若是要转移,目标必然很大。

时间和资源都掌握在明楼手上,他一个人,虽然身体不好,但对国民党上海站上下虚与委蛇是他十年来无一日不在操作的手段,再过些时日,他照样能脱身。

但明楼不敢拿明诚的安危来冒险。

明诚对他来说,不仅仅是重要的战友。在双面,甚至是多面的谍报工作中,阿诚是他能固守信仰的理由,是他唯一的支柱。

机会转瞬便到了有准备的人面前。一列火车即将北上,途中站有同志接应到根据地,能通过一两次交接转移到延安。

明楼在名单里划上了明诚。

“先生,我……“明楼深吸一口气按住额头,明诚的声音顿时停住了。匆忙的脚步去了又回,一片阿司匹林塞进他的手掌心,明楼一口吞服,再接过递来的温水,统统送进胃里,等待药缓慢的反应。阿诚则坐在了他的身边,轻柔地环住了男人。

明楼接受治疗的这三个月,明诚比以前更加温柔,更加小心翼翼。他甚至走路都轻了许多,也不常说话了,就是静静地陪在明楼身边,满足明楼的一切需要。他们之间的羁绊在这两年间愈发牢固,临到了要分离,彼此的不舍都感同身受。

 

明楼想起有一夜,他们还在重庆,加班直到天泛鱼白。

他中间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明诚还在处理文件,于是他把人拉了过来,按在自己腿上命令阿诚休息。阿诚枕在他的大腿上,那样虔诚地仰望明楼,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勾起来,又不敢全渲染到脸颊上,憋得辛苦。

明楼忍不住低头,托住他瘦削下颚,印下一个绵长而湿润的吻。

 

此时此刻也是这样,倒不用明诚多费口舌,明楼是自然地顺着人手臂躺下来。病情加重以来,明楼瘦了许多,或许从明诚的眼里来看他的颊骨已经有些凸出,脸变得更加棱角分明了,给这张一向展现圆滑世故的面孔,添了几分犀利。

药物让明楼的神经有所缓解,他闭上了眼睛,感觉明诚垂下好看的颈子来。

然后那样安静的吻了他。淡淡的兰草气息。

明楼深爱着那种味道,他勾住明诚灵活的舌尖吮吸,把空气煮沸,一切变得热烈起来。

 

次日午后,明诚的东西已经简单收拾了。明楼坐在沙发上,轻扶了镜片看他,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眼却深沉得像一汪冰潭。他知道自己开口,阿诚没有不留下的道理。

可要说开口挽留,就像把对明诚的爱描绘出来,一样难。

明楼本以为明诚会有很多带不走的留下来,结果他看着那不大的皮箱意识到,其实阿诚的东西也不多。

“阿诚,东西都收齐了吗?“像是对待一次普通的出行,明楼尽量平淡些询问。

但明诚的答案有些出乎意料:“没有。“

他的笑容俏皮,有几分像明台的狡黠样子,正午的阳光从楼梯平台那面大窗户泼进来,洒了他半身的金色,空气中飞舞着细小的颗粒,让明诚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你呀。“明楼不住摇头笑出声来,”还有什么?“

“我嘛,想请大哥割爱,”明楼听着他,心想难怪笑得那样别有用心,”让我带走那幅家园。再过段日子,大哥要走肯定是仓促的,到时带就更难了。“

“也好, “明楼先是一愣,随即转身,看似很大方地把画取了,难得感觉自己身强力壮,可以像在军校那样负重跑一万米,”但我得先跟你说好,《家园》我只是借你,等我到延安,你要还的。“

利息是你。

明楼沉下眉微勾嘴角,把画框拆好了,垫上一层薄纸将画卷了起来,放进箱子里。

“越有钱越抠门。“明诚没有上前搭把手,好整以暇站在一边抿着薄唇。

不过当明楼回头看他,两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欢声碰撞着散落在空荡荡的明家大宅。

 

明楼不能送阿诚到火车站。

他们在门口站到不得不出门的时辰,直到金黄的光慢慢晕成暖橘色,黏稠得失了清爽。

“我送你的表呢?“

“就作为抵押押在楼上大哥卧室了。“

他们最后一次拥抱,紧到明楼都觉得无法呼吸。

 

门合上,锁扣相碰,严丝合缝发出咔哒的声响。

明楼转身回了书房,却只是合了门,瞬间失了走进去的勇气。他站在那儿,画架立在暗处,专用于清扫书房的扫帚靠在角落里。仍是阿诚离开前,打扫了的样子。

在书房朦胧的暮光中,明楼感觉到黑暗的潮涌从屋椽淌下,一直触碰到大门,融化于白日的冰冷。*

明楼一下子颓靡下来。他蜷缩回沙发椅里,明诚常待的地方都有那种像雪花膏般柔和,又像兰草的清雅的味道。

他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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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了就虐不顺手了,人啊,就是这么没骨气。

两发完吧,上篇甜一点,下篇真的不接受眼镜片

下划线和※号表示拓展自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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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随缘写手,混邪爱好者。不补档,有需联系tx:9424626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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